第180章:夺命（1/2）
我胸前的衣服一片片扯裂，小旦仍然没有停手。我呆呆站立，胸膛里塞满了震惊和怜悯。
几年前，我吸过无数动物的血，包括一只大猫，我永远忘不了的一只猫，而眼前的小旦和它居然如此相像！
那只硕大的野猫，在一个破房子里被我发现。我将它堵在墙角，它眼睛瞪得出奇的大，射出凶狠的亮光。然而我的速度比它快，力气比它大，它怎么都突围不出去。
接下去的事出人意料，大猫毛发直竖像只老虎，猛扑过来主动向我进攻，锋利爪子把我的衣摆“嗞啦嗞啦”抓裂了几条缝。等我制住并吸光它的血，才发现那是一只大肚子的母猫，里面竟然怀了七只小猫！
为了保护孩子，人和猫的表现一模一样。
我的心乱极了，同时，它正在迅速变软。我必须立即做出决断。
“小旦，我出生时就有了‘末世’这个名字，它决定了我的命运。”我搂住她的双肩，“父亲不愿意我有后代，刘老所长、你姐他们也不愿意，连我自己，头脑清醒的时候也不愿意。都是我的错，既想和你恋爱，又不想留下吸血家族的祸害。”
“那为什么我看到的你，既不吸血也不是祸害？”小旦嘶声道。
我曾是个到处吸血的大祸害，后来经历的一连串奇异事件使我改变了习性，但要是重新去走一遍，恐怕九条命也没了。这些如何让她明白？
“没法一下子解释清楚，只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伸手从厨房的案桌上拿起一把尖尖的刀，“他是你肚子里的小生命，杀死他，我就欠你一条命。你也可以选择让他活下来，让我去他该去的地方。”
小旦推开我，捂住耳朵叫道：“我不想听！你骗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永远不会骗你。”我把刀尖倒过来对准自己的肚子，“他来到世上，我就死。小旦，我可以因为你而死，但是有你在身边，我一万个不想死！”
话音刚落，小旦扑过来夺刀，手指张开乱抓一气，毫不顾及刀刃的锋利。我赶紧把刀收在背后，任由她在胸前极力扑腾。
“原谅我，小旦。不是我不愿做爸爸，而是不配做爸爸。”
小旦的头发乱了，目光涣散，过一会，泪水无声地在脸上滑下来，分成两叉，一滴接一滴垂落。
“我知道罪过都在我这里，希望你能原谅。”我尽量控制自己，压低声音说。
小旦紧闭嘴唇，一个劲地摇头。我也不再言语，默默陪她站着，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小旦理了理头发，平静地说：“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
“不用上医院，我去买点药回来，然后给你按摩一下就行了。”羊老仙当时讲得很清楚，需要的两种药是内服的“虎力散”和外用的“麝香虎骨膏”。
小旦在门口拦住我：“你在家里呆着，我去吧。”
她说我现在是个知名人物，跑去街上风险很大，还是她去比较稳当。何况她自己操办这件事，以后也不会怨别人。
我听了，喉咙里酸水翻腾，话都答不上来。小旦换过鞋，轻轻扣上门去了，屋里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我打开窗户，用力呼吸，胸闷才减缓了些。这么做，我是不是成了真正的凶手？
夺走自己孩子的命，这肯定是一件错事！
可是生下他，也是一件错事。左也错，右也错，难道我和小旦的相亲相爱本就是一种错误？
不！如果这是错误，世上就没有幸福，没有感情了。我宁愿坚信，我俩都是对方最值得爱的人——只是，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没多久，小旦回来了，带着那两种药，还有一些零食。我让她服下虎力散，躺到被子里，然后把药膏贴在她的肚脐上，用掌心推揉，催动阳气进入腹内。小旦紧闭双眼，脑门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微微蠕动，却没有丝毫抵抗。
后来，我也钻进被窝，和她紧紧靠在一起。小旦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好像做了一件很累的事。我搂她入怀，轻抚她的脊背，她慢慢睡着了。
我也睡着了。醒来时只有一个人，小旦不知什么时候起床走了，只留下被子上熟悉的味道。
太阳斜照在床头，我猛然苏醒，心里一阵发紧。小旦把厚厚的外套都穿走了，会去哪里？刚才我感觉很累，浑身一放松就睡过去了，结果她离开时一点不知道。我怎能睡这么死？
“小旦！”我高声叫道，却明显感觉她不在房子里。果然，只听到我自己的一声回音，接着是可怕的寂静。
我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冲出房间。
该直接去河边和树林里找她，还是先打她的电话试试……脑子里尚未决定的时候，猛然瞥见外间饭桌上压着一张纸，方方正正的便笺。
上面正是小旦的留言：“刚才去看了爬虎，它很棒，游泳可快了。我也很好，你担心的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彻底没了，你放心。姐姐说为了健康原因，我和你一个月内不能在一起，所以搬回家住了。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什么时候要走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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