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青青（2/2）
过高。对她来说钱可以少收点，唯一的要求是那些男人不要叫错她的名字。
她说上市股票有两三千个，自己从来不会弄错一个，但有些男人就是不高兴记名字，每次见到了问一次，爽过后马上又忘了，一点良心都没有。因此青青被抓进派出所时，还向警察诉苦，她们这些人最可怜，每天被睡觉被洗澡，却又赚不到几个钱，被股票绿油油地闪几下就没了。
听到这里，牡丹说青青真是天真，客人来夜总会只带了小费和器官，哪里有什么良心。有个叫莫泊桑的老外写了本《羊脂球》，其中说，“衣冠楚楚的绅士远没有一个妓女高尚”，早就下了结论。因为前一种人释放肮脏，后一种人接受肮脏，前一种人染黑社会，后一种人被社会染黑。这种比较在哪个国家都是真理。
青青就是被股市和男人这两样东西害惨了，男人拿走了尊严，扔下一点钱；股市又拿走了钱，让她里里外外什么都没有了。青青后来越卖越贱，终于在夜来香呆不下去了。她离开之前跟姐妹们说，这辈子最后悔就是做了野鸡又做股民，身兼世上最坏的两种职业。做过后才明白那两个服务对象，股市和夜来香的男人，原来一样薄情一样无耻。
后来有人见过青青，在城南那一带站街，沦落到最便宜的一个档次。认识她的客人说可惜可惜，挺不错的妞儿变成了地摊货。
我听着心中泛起凉意，刚才的热潮渐渐褪了下去，胸腹间感到空落落的。牡丹像和我心意相通，提议出去吃点东西，我马上赞同。
穿衣服时，我的手脚有些哆嗦，想快却快不起来，结果还扣错了一个扣子。牡丹笑着帮我纠正，边说：“男子汉呢做什么事都要从容不迫。今天我是你的女人，你说要怎样就怎样……不过有一点，现在我请不起你去高档餐馆，只能吃点便宜的东西。”
“以前你们老请我吃饭，那时我刚刚成年。现在我要你答应两件事：一，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付钱的事要由男人来作主；二，男人给女人钱花，女人不能拒绝。”说着我从背包里拿出几沓钱放在牡丹手上。
她吓了一跳，问我去西藏修炼三年怎会修来这么多钱。我也是回来时在机场才知道，那措拉活佛让司机交给我的一个皮箱里有经书有佛像也有很多钱，他说里面装的都是答谢我和我祖宗的好东西，将来用得上。
他还补充解释，世上的东西本没有好坏，被人用作正事的东西就是好东西，让我对身外之物不要有太多的分别心，尽量去做好事就行。
我还没考虑怎样用这笔钱做好事，但眼前遇到牡丹姐的情况，我想帮她肯定不是一件坏事。牡丹犹豫片刻，收下一沓钱，把其余的捧还给我，说：“你讲的事我都答应，但不需要这么多钱，你还是先收起来吧。这下好办了，明天让你见识我的手艺，尝尝真正的美味！”
接着她提醒我，出门在外不要带这么多钱，遇个小偷大盗的不安全。就算遇到警察也麻烦，看你带许多现金就查你，如果发现你既不是煤老板又不是包工头，马上把你当嫌疑人，请你去局子里过夜。
我觉得她讲得有理，第二天出门后把大部分钱存入了银行。牡丹和我分头行动，她去准备美味佳肴的原料。
从银行出来后，我先找个电话打给文物研究所的郑露。为了小妖姐，我想问一下刘老所长遗嘱目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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