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按摩（1/2）
其实刚见面时，我就察觉她身上的阴气，但没想到如此厉害，从背上透过内衣直逼我的掌心。同样是脊背，康珠的虽然冰凉，却比不上牡丹的十分之一，让我感觉像按住了两大坨冰块，手心有如针刺。
“简直比鬼还阴。”我心中不经意蹦出这句话，同时想道，“莫不是中了阴邪，或被鬼魅上了身？”
牡丹扑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我能感到她的脊背渐渐变得柔软，整个人一点点放松下来。我让气血进一步加速，传送给她更多的阳气，过了一会她扭动身躯回过头来：“你的手好热。你累不累？”
“没事。”我的确有点累，但不敢多说话。我发现在运转气血时，开口讲话会使力气涣散，效果大打折扣。同时感觉身上阳气不像过去那么充足，以往吸血补气之后体内汹涌澎湃，阳气源源不断布满四肢百骸，好像随时准备喷薄而出无坚不摧。
现在我不再吸血，虽然不至于气衰虚脱的地步，但体内气息趋向平和，要帮助别人尤其阴寒严重如牡丹这样的，就会感到吃力。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子搞按摩的，一动不动。”牡丹侧着头露出半边脸，咯咯笑了两声，“不过挺管用的……只是辛苦你啦。”
她翻身起来，脸上竟有了红晕。更奇异的是，眼睛变得亮闪闪的，刹那间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我们相对而坐，讲述近几年发生的事。那个下雪天送走我后，牡丹一直感到浑身发冷，寒气侵骨，到了夏天稍好一点，但去阴凉的地方就会汗毛直竖，心跳得难受。
天冷的季节更不行，牡丹把所有衣服都穿上也不觉得暖和，好像身体的最深处被谁挖了一个冰窟窿，总是忍不住瑟瑟发抖。这种情况下，牡丹不上班躲在家里休息，再后来就去医院就诊，却始终没能控制病情。
怪不得那天去车站的路上，她缩着脖子说冷，还不停咳嗽。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心里突然跳出一个问号：是不是元宵节那晚，苗苗上她身时种下的病根？
月圆的十五夜是阴气最盛的时候，牡丹又听了我的话喝下丹砂水助元阴，使小红仙苗苗能顺利上身和我交谈。很可能就在那个过程中阴阳了失衡，为我与极阴的苗苗见面出现这样的后果。
我心中不禁涌起愧意，脱口对牡丹说：“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傻孩子，人家大医院都没办法……你要是真的会治疑难杂症，就该先把小妖的病治好。”牡丹深深地看着我，眼睛也同时在说话，“比起她来，我还算是幸运的。”
小妖的爱子病真有那么可怕？而且世上有许许多多人同时患上了这个病，却至今没有找到解药？我心里一阵揪紧。不知她现在一个人孤孤单单躲在哪儿，如果见到她，我一定要用自己的阳气试着为她治一治，说不定会有点效果。
可是牡丹语气悲伤地说，爱子病那东西是上帝专门用来惩罚人类的，尤其惩罚胡搞乱搞的人。上帝让人一代代进化出高级智慧，人却反过来喜欢野兽的那一套，所以上帝发明一种专门惩治人类的病毒，就选在男女寻欢作乐时悄悄传播，一旦染上，结果就是等死。
牡丹还提到了《圣经》，说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上帝第一次惩罚男人和女人是因为他们偷吃禁果，从此有了羞耻心，故而逐下凡间。现在上帝开始第二次惩罚，是因为男人和女人从偷吃到明目张胆随便乱吃，抛弃了羞耻心，故而让他们眼睁睁地付出生命的代价。
除此之外，上帝还对有伤风化的现代人作出另外的惩罚，比如许多人喜欢不分场合地嘴嘴相对，就出现了靠空气传播的不断升级变异的流感病毒，让人不得不保持两米以上距离，或者用口罩把嘴封起来，让贪婪的嘴唇与其他东西永远隔着几十层纱布。
牡丹最后说，这世界发展下去，往后人们戴口罩的时间会越来越多，这就是上帝给人的“礼物”，就像人要把贪嘴的牲畜套上嘴笼一样。
在牡丹小小的房间里，我坐床上，她坐圆墩子似的皮凳上，两人面对面聊了很久。她说几年来没有这样的好精神了，看来我的按摩还真有两下子。
找小妖的事，她让我不能着急，因为小妖只是偶尔来个电话，手机早就停用了。我们只好守株待兔，等她的出现。
夜慢慢深了，我想去附近找个旅店住下，牡丹却说她的房间虽小，移一下床还是可以打个地铺，凑合着睡，等找到小妖再作打算。
我觉得不妥，但这样拒绝也不妥，因此点了头，只是坚持让她睡床上，我睡地铺。
三年前的元宵节，我和牡丹一起过了一个晚上，而且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那时苗苗上了她的身，和我睡在一起的其实是个七八岁的女孩，有着大人身体的小女孩。现在我们又睡在一个屋里，在关了灯的暗夜中，可以听到她细细均匀的呼吸声。
然而到了半夜，我被她急促的呼吸声惊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牡丹呼吸粗重，声响越来越大，我担心她是不是堵住了胸口，或者做着什么恶梦。
听了一会，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要窒息了，我赶紧起身去看。牡丹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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