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作死（2/3）
小二位荣相沉浸在惋惜中不同，荣老夫人了解后宅的手段，明白这是荣小九棋高一筹，问道“证据呢？”
荣小九福身，道“请老夫人传婢女青柑，府医陈濠……”
“陈濠？”荣老夫人一惊，这个府医是她昨日下令杖毙的，如何还能传唤，但连忙稳住心神，传二人进堂。
很快，陈濠与青柑就被传唤来，跪在地上，这会儿大堂就跟溷藩一般，刚迈入门口就觉得辣眼，青柑特别选了块没有尿污的地方。
荣老夫人神色有些复杂地瞧着荣小九，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说吧”
只见，青柑从袖兜里拿出金钗、玉簪、银镯……等一应物件，摊在地上给众人看，道“这些都是边姨娘赏给奴婢……”
“你胡说，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我给的……是……是你偷的！”
“奴婢没有撒谎，边姨娘还说只要事成，便将奴婢许给蒸儿少爷收房做妾。”
“没有，没有，你这个骗子，老爷这都是冤枉，冤枉，是栽赃陷害！”
边妩儿目眦欲裂的与青柑对峙着，越说越慌张，鉴于边妩儿有种种恶行在前，青柑的言辞更为人信服。
荣燕膝行过去，在这堆首饰里挑挑拣拣，发现没有一件有边妩儿的印记的，边妩儿的首饰全部都有“妩”字的雕花，生怕被别人占了。
指着青柑，道“你拿什么证明这些东西是姨娘给你的，这些可都是稀罕物件，做工精致的很，凭什么给你一个卑贱的婢子，定是不知从何处弄来栽赃给姨娘的，量你也没有这么大胆子，说，是受谁主使的！”
这一刻荣小九可是等了足足十载，在她面前弄巧，便非要成拙不可，如何会被荣燕几句话就翻身？
倏忽，荣慎由冷冷发声，道“这些物件如今的确是归边氏所有……”
“父亲……父亲……父亲……”荣燕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希望荣慎由能如往常一样，对她们满是孺慕之情，无论做什么都会站在她们的一方，保护自己，支持他们。
如今的荣慎由仿佛看不到荣燕的渴望，满心都是对程霺母女的愧疚，压得他都快窒息了。
道“因为这些都是楚州卢羽飞的首饰，自从她被押账忘归楼后，无论大小，院里的一应物件全部规边氏掌管……”
“边姨娘又想故技重施，用害死母亲的手段，继续残害小九吧，只不过小九的婢子，与以往边姨娘买通的不同，是个硬骨头，又衷心，这才没被买通，否则小九已是万劫不复，如母亲一般，哪怕临终也是死不瞑目！”
边氏这般姿态，委实难堪，荣小九最先看不下去，语气已没有往日的娇柔了。
“是为父武断了……”荣慎由认错态度极好，几乎曾经如何对荣燕她们，此刻就如何对荣小九。
曾经极为渴望的父爱，如今得到了，可荣小九却不需要了。多么讽刺，数十年来，她都渴望能同荣燕那般有父母可以撒娇，对她关心，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就在尘埃落定之时，荣薰摘下幕蓠，露出被火烧伤毁容的脸，在场众人无不唏嘘。
随后，荣薰跪在小九脚下，祈求道“九妹妹，你美貌无双，风华绝代，就算无才无德，也寻了武威郡王这般的极好夫婿，名声在民间更是人人称赞，这些通通都是我们奢求不来。
你是最善良的，姨娘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薰儿的脸也毁了，落得这副残相。
燕姐姐至今都穿着一个鞋底厚，一个鞋底薄的鞋子，终身都要跛脚，一瘸一拐的活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姨娘一命吧！”
荣慎由对待燕、薰二姐妹还是疼爱的，毕竟从她们出生便一直疼爱，早就养成了习惯，心疼道“这是做甚，还不起来？”
别看边妩儿的子女，算是荣小九的兄姐，但在她心里这几人与狱里作奸犯科的人差不了多少，毕竟任谁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辱，再深的亲情也是消耗尽了的。
荣小九听了“高帽子”，脸色不变，如往常一般眼眸含笑，道“薰姐姐不想讲一下，为何落得毁容吗？”
侧过头，对着荣慎由又问了起来，道“父亲，薰姐姐同您是如何说的，如何解释的？”
在荣薰口里的真相，当然是挑挑拣拣说给荣慎由的，反正总是荣小九的不是，什么趁乱挟私报复，心狠手辣，毒蝎都不及她毒这类话。
荣小九了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呵呵，既然薰姐姐不敢说，那便由小九代劳。两日前，就在燕姐姐要被抬去……”
“不，你要说，我便立时自尽在这里，但是我死，你的名声也会传出去，看武威郡王还敢娶你进府！”
荣薰一听要被揭发出真相，当时就被触动了那份想忘却又忘不掉的恐怖记忆，仿佛一头发疯的野兽，因火烧伤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目眦欲裂的拔下头上金簪，抵在脖子上，道“已经过了子时，又算了一日，今日金珠公主就要入了荣府，嫁给我长兄……”
荣老夫人见其这般以死相逼，极为冷静，似乎一点也不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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