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球场（1/2）
“我，没有……以前……”我突然语无伦次，嘴巴变得很笨。我不想对她隐瞒什么，却又很怕她知道我的过去。
她姐回来，我就该走了。郑露变成这副样子，和当初的刘老所长相似，肯定是受了古镜的影响。不过我还是猜不到，那面不起眼的铜镜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最难面对的是小旦。她已是我的女人，我已是她的男人，我们同吃同住同床共寝的几天里，虽然没有山盟海誓，心里早把对方当作了自己。我想好了要一辈子疼爱她，我想她也是一样。
所以我支吾了一会，横下心说：“小旦，我以前是个不好的人，以后也不一定很好。但是对你，永远都会最好。”
小旦一眨不眨看我，眼睛里蒙了一片雾水。
“我被感动了。”她伸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胸前。
我用力抱紧她，心中又酸又甜。放开她时，我提醒最好把爬虎养在户外的哪个水池里，一是为了它的喜好，二是免得再给郑露造成刺激。最后又说：“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去做没做完的事。一段时间后我回来找你，再一段时间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一段时间是多长啊？”
“和你分开时尽量短，和你在一块时尽量长。具体多长我现在说不上来。”
“结婚你就不能要刘老所长那笔遗产了。多可惜呀，有好几千万呢。”
“有了你还在乎那钱吗？”我飞快说，“本来就觉得不该要，你更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旦听了马上赏我一个吻，然后送我下楼。我把贴身的短刀解下来给她，简单讲了几句它的来历。小旦附着我的耳朵说：“这是天底下最浪漫的定情信物，我每天都要对着它念你回来，你可能会头痛哦。”
“知道你在想我，头痛也……”我后面的半句被她的嘴唇封住了。我们在楼梯下紧紧拥抱良久，作为告别的仪式。
我的目力能穿透很远的夜色，故而走出小区时，还看到小旦呆呆站在暗黑的楼道里。我又朝她挥挥手，心里说了一句“快回去吧”，尽管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在街上茫无目的逛了一圈，准备找个旅馆住一晚。我不想去牡丹租的房子，因为身上还带着与小旦亲热的气息。我打算好了，继续替牡丹交房租，一直到她回来。但很可能，她永远回不来了。
在路边，我想起给眼镜哥打个电话，谁知他不在，接电话的那人起先很小心，等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昏迷时还会吃喜蛋的人，马上放开喉咙说：“你眼镜哥遭人抓走了！我们撵不上，还有好几个兄弟受了伤！”
我腾地跳起来，问：“是不是拆迁那伙人干的？”
“不清楚。他们在晚上动的手，没看清他们的长相。”
向对方问明地址后，我搁下电话，直奔车站去找开往那个城市的班车。眼镜哥在那儿，三德在那儿，还有城府莫测的八大叔……眼镜哥的处境可能很凶险，如果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我去了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上次通过三德，我与八大叔那帮人打过交道，他们深藏的一面我远没看到，只是觉得背后肯定有一张更复杂的网。但愿眼镜哥不是他们针对的目标。
一路揣着担心，天刚亮时到了不久前去过的那个城市。虽然一夜没合眼，我却毫无困意，不一会就找到了眼镜哥的煤矿兄弟。他们七嘴八舌讲了当时的情形，但讲了等于没讲，谁也没弄清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长什么样子，更说不出眼镜哥目前在哪里，以及抓他的原因。
还是决定先会一会三德，毕竟我们是多年旧相识了。他是个典型的流氓，可对于称兄道弟的人，还讲几分义气。八大叔则不同，听以前那个龙麻子讲，他掌管着好几个省份的赌场，场子里的大事都要交他发落，那胖胖的外表下必定隐藏着深不可测的东西。他和三德一起坐牢，出来后又混在一起，不知我能否找到和三德单独会面的机会。
到了下午，我让一个煤矿兄弟装作包工头的口气给三德打电话，说某个地方的旧房拆迁遇到麻烦，请他出手帮忙。三德在电话里连连推辞，说自己忙于其他业务，已经不干那个了。这边的人又东问西问扯了一通，才知他正在体育场里看中国和外国比赛足球。
我马上赶到那儿，场馆外面冷冷清清，里面却闹哄哄的听着像一锅巨大的面汤开了锅。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蜘蛛姐是个铁杆球迷，尽管她对足球并不内行。她说自己在网上叫“三陪宝贝”，名气比真正的足球宝贝还大，网友和粉丝聚起来可以站满整个足球场。我刚到城里那年见她在球场上闹腾过一次，带了一帮人又喊又跳特别来劲。那次三德也在看球，据说为治身上的阴邪之气。
对于一大堆人围着一个球转的游戏，我向来不感兴趣，总觉得他们小题大做，还把更多的人搞得大呼小叫，疯疯癫癫。听蜘蛛姐讲，我们是体育强国，中国队踢球从来不会认输，即使场上输了比分，场下也会打回来，因为中华武术源远流长，队员个个身怀绝技斗志昂扬，谁都不愿做东亚病夫。而老外球员虽然会泰拳、相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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