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汞毒（2/2）
，思来想去不知到底指哪一天。既然师父只讲到这一步，肯定有他的道理，多问也没用。好在还有一段时间，我俩可以分头找脑子会转弯的人问问。
以前在夜来香，倒是常见客人和小姐玩脑子转弯。比如有个客人说：一雌一雄两只乌龟钻进洞里，一顿饭工夫后只有一只爬出来，问另一只在干吗？
小姐猜了几次猜不到，一听答案后连声说客人好坏。答案无非是一只乌龟把另一只翻了个底朝天。这类无聊的急转弯我一点不感兴趣，所以始终没学会半分。
接着我问起挂念已久的羊老仙，帅狗说还住在那个僻静的宅院里，足不出户，他也难得见上一面。
把羊老仙“请”去的那些人可能和他订了“死约”，不到约定的时间大家相安无事，到约定时间就以性命见分晓。
我心中着急却无计可施，只有先让帅狗替我问好。帅狗马上说：“师父老人家可惦着你呢，他说你已去过和云一样高的地方，有了非同一般的修为，所以必须找你帮忙。如果你都帮不上，那他的命就该绝了。”
“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我像回答金一路一样回答他，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羊老仙是我离家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虽然没拜他为师，但他教了我许多东西。尽管分别近四年，我仍常想念他，想他讲的话、他的动作，以及出神入化的算卦。只要能替他解除劫难，有什么代价是我不能承受的？
和帅狗约定下一次联系的时间后，我挂了电话，但随即又拎起来，拨通了郑小旦的手机，问她有没有买了纸钱上狮子山。我已把阴人集市里最大的龙蛋吃下肚了，再食言不给钱显然说不过去。
想不到接电话的是她姐郑露，一听是我，语气冰刀一般：“那天你带小旦去了什么地方？怎会变得人不像人？”
我吃了一惊，连忙问具体情况，郑露却不愿再说，冷冷丢下一句“连电话都接不了，你说她怎么了？”就咔一声挂断了。
我脑袋有些发昏，身上针刺般难受。
小旦为了我一起上狮子山，神志突变后闯进鬼市抢来龙蛋，平白无故冒了极大的风险。而我却像在利用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把有关身世的秘密告诉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走出电话亭，我没有第二个想法，直接去找开往那个城市的第一趟列车。在漫长的途中，我反复想象她可能遇到的情况：中邪？昏迷？还是被恶鬼附身？
但至少没到最坏的结果，这点从郑露的话里听得出来，也是唯一值得安慰的。我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树木，心里希望火车开得再快更快，恨不得一扇翅膀就到了那个海边的城市。
终于到站后，我第一时间联系郑露，她说出来见我。我们在市中心的一个绿化带见面，这时候路上人很少。
“小旦究竟怎么了，你能不能把知道的告诉我？”郑露看着我补充道，“我相信你是个实在的人，不会对我们不利。”
听上去她比电话里平静多了，但我还是能感到话语后面的寒意，感到她骨子里对我的不信任。我还是实话实说：“我想她可能是郑旦的托身，刘老所长也知道，所以为她改了名。”
郑露的眼神飘忽不定，沉默了一会说：“我这次去河南，彻底搞清了刘老所长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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