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赌场(1/2)
田野一片寂静,除了偶尔的虫鸣,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对话声。
确切来说,是他一个人的说话声。我既没有问他什么,也不打算知道什么,可他像是遇到了老朋友,喋喋不休地讲述和我无关的人和事。
那龙麻子和我一样听得见鬼鸟叫,但也不是个英雄人物。他从小爱赌,长大后以此为生,在各种各样的赌博场子里混。除了会赌,他还有两个特点,一是满脸麻子,跟他的绰号相称,二是胆子奇大,自称连鬼都不怕。
仙伯对徒弟们说龙麻子这人无可救药,叫他们千万不要学他。但仙伯有一次又说,龙麻子要不是嗜赌成性,一定是个奇才,在所有他见过的人当中,龙麻子是阳气最旺的。
阳气最旺?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是不是阳气旺的人才听得见鬼鸟的叫声?如果他在这方面和我相像,那他是怎样保持充足阳气的?
如此一转念,我想马上见一下这人,于是绕着弯子聊了一通,把话引到正题上。仙伯的徒弟说找龙麻子比较难,因为赌场不固定,几乎每天来来去去转移,甚至一天里面要换两三个地方,谁都没把握找到他。
只有一种人有把握找到他,那就是吃赌饭的人。
仙伯的徒弟答应第二天介绍一个赌徒给我,但今晚他要为师傅驱赶鬼鸟,希望我可以帮他。我一口答应了。
我们顺着小河往下游走,不一会追上了莲花灯。它们相互间还是保持着原先的距离,慢悠悠地往下淌。这时那两条狗也追了上来,它们没有了刚才的凶相,紧贴着主人的裤管,像是对鬼鸟还心有余悸。
狗是通人性的东西,主人高兴它也高兴,主人交了个朋友,等于它多了一个主人。所以两条狗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和气,跟起先的态度天差地别,几乎相当于夜来香的小姐见到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它们卷着尾巴随着我跑,还不时来蹭蹭我的腿脚。
小时候我家也养过狗,忘了那会儿几岁。只记得毛色黑亮的大狗站起来比我还高,总朝我扭动一对直竖的耳朵,然后用又湿又凉的鼻尖嗅我。这些都没关系,哪怕它整天跟着我,吃喝拉撒都陪着我,搞得我没一点**,我也不介意。
但有一件事没法不介意,那大黑狗一见我在草丛中叉开两腿蹲下就兴高采烈跑过来,刚刚开张就舔得人其痒难当。更可恶的是,它还习惯把舔人脸当作交际手段,却不考虑先后顺序,惹得我很生气。
我俩交情再好,也绝不允许它舔了下面又来舔我上面,因此它一旦瞎舔,我就对准鼻子出拳揍它,打得它眼泪汪汪乱喷鼻气。它一定以为我有神经病,连这么友好的举动也理解不了。我也认为它不正常,居然美丑不分,把我的脸蛋和那东西混为一谈。这是导致我不太喜欢狗的直接原因。
两条狗跟着我们走了很久,直到东方出现隐隐约约的光亮。那人说回去吧,马上天亮了,师傅和鬼鸟都不会来了。
他请我去他家睡觉休息。等我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饭。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就是他找来的赌徒。她好像在开口问我什么,可我的耳朵已经再次失去听觉。昨晚那只猫头鹰模样不错,血却少得可怜,现在早已失效了。
我只好蹙起眉头装作深沉,不去理会这个四十多岁的女赌棍。记得蜘蛛姐有一次喝多了告诉我,男人要是一没权二没钱三又不肯吃斋念佛四大皆空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深沉,这样才有可能套到女孩子。
女人年纪越小好奇心越大,你只要闭紧嘴巴,想办法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忧郁,活像有几百个人类未解之谜藏在胸膛里,她们就会心痛得要命,然后到你身上来探险,把自己想象成为制造快乐的天使。所以她总结说,女人多笑能赚钱,男人笑多了却不值钱。
我当然不是想套什么女人,那中年妇女倒像真的对深沉感兴趣,目光不断在我身上瞟来瞟去。我赶紧吃完,木无表情地朝她挥一挥手。她懂了我的意思,带我出门向山里进发。
我们在野地走了很长时间,最后踩着窄窄的土路登上一个山包,看到那儿搭了个巨大的竹棚子,里面乱糟糟的全是人。传说中的赌场原来就这副样子,让我很是失望,它和影片里的排场简直没法比。
现在我越来越觉得电影是个骗人的东西,它把赌场演成比皇宫还漂亮,把赌徒演成穿风衣的走路慢动作的头发亮滑得摔死苍蝇的侠客,和眼前一张破桌子臭烘烘围着的几圈人相比,简直是城里舞厅和乡下茅坑的区别。
这样想起来,我懂了青青姐讲过的话。她说我们可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同于美帝国主义,所以一不能开赌场,除非国家做庄赌股票或彩票什么的;二不能开妓院,除非它们改成夜总会、桑拿房、美发厅之类好听的名字。此时在这种偏僻地方看到这么可怜的地下赌场,我才明白为啥外国佬铺张浪费,而我们讲究艰苦朴素。
不过赌场虽差,却热闹万分,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向里挤,手攥一叠叠钞票。我跟着女人挤进去,花了好大力气才到桌边,定睛一看,心里大为吃惊。
这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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