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普查（1/2）
座谈会就这样草草结束。
随后，罗子良又召开了市领导干部会议，他在会议上说，“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我们搞座谈会的初衷，想先征集一些好方法，好意见，但是，这些老板们的抵触情绪很大，这个问题不能拖下往了，必须快刀斩乱麻，钝刀割肉更痛，尽量在他们还没感到痛的时候，把它割掉。”
“这些老板是不是傻呀，经济效益又不好，机器老化，没有钱升级改革，一直在拖着，为什么就不愿意瘦身求生呢？”市委秘书长陈一平说。
“他们才不傻呢，城市的快速发展，土地已经很值钱，就算是租的，但也要赔不少钱呢，这些商人，心如明镜，他们闹得越大，赔得越多，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这个大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确。”副市长郝彩云说。
“这些企业污染严重，我们城市这条净水江的治理艰苦很大，每年花了上亿的钱财，效果都不太理想，重要原因，还是企业的偷排偷放严重啊，我们组织了很多次检查，但都像打游击、捉迷躲似的，搞一下，好一点，但隔一段时间又恢复老样子了。”市擅长成宪兼任这条西州市母亲河的河长，负责治理相干问题，感同身受呀。
“环保局长的日子也不好过，每次开会的时候都被点名，这个地位都成了一个高危岗位了。这也不是他工作不努力，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利益纠葛，下面各个区、镇、街道办政府都在有意无意地进行包庇，都是为了自己的财政收进和政绩着想嘛。”市组织部长夏绍辰说。
“看来，大家也看到了这些企业的弊病，那我们就一鼓作气，咬咬牙，花一笔大钱，把这些企业都送走。搬走这些企业，短时间内，市财政可能会很紧张，这一点，各位要有心理筹备，筹备过苦日子，想方法熬过往。”罗子良说。
“我批准这么做。”市擅长成宪马上表态。
一、二把手都这么说了，其他市领导自然都没有意见，一致通过了决定。
搬迁那么多企业，这是一个宏大的系统工程，涉及的问题方方面面，但回根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怎么防止各级官员贪腐，怎么防止企业多占多报，这些困难，一下子就摆到了市领导们的眼前。
讨论了几个小时，最后决定抽调工作职员来对那一百多家“三高两低”企业的家底进行进户调查。
企业的搬迁和房屋的征收大同小异，有多少面积的厂房，有多少机器要搬迁，大到占地面积，细到工厂办公楼的装修材料，这些都要赔偿。
但是，这些具体问题都是下面的官员往做，为了杜尽权利寻租，才提前搞普查，市政府先懂得大致情况。
抽调工作职员的事情，傍晚时分就紧急下发了通知，请求各级政府连夜明确职员。
第二天上午，近五百名公务职员就坐在了市会议礼堂。
这次普查工作由市委秘书长陈一平负责，他在发动会上说：
“经市委市政府研究决策，决定搬迁我们市领域内一百三十八家耗费高、污染高、危险成度高，且产出低、效益低的企业，为了防止这些企业多报乱报，所以我们有必要先提前出击，进行粗查。
“那个……粗是粗细的粗，不是初次的初，什么意思呢？说白了，就是让大伙用手里的手机往工厂里面进行拍照，拍厂房和场地，防止企业突击加盖；拍车间里的机器，防止将来的登记职员多报；拍装修材料，防止进步赔偿的档次……”
发动会后，下午就开端进行调查。三个人一组，每组往一家工厂。
每个小姐的三名工作职员都是随机组合的，不是同一个单位的人，很多本来都不认识。所调查的工厂也是临时分配的，事先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
这些措施都是罗子良决策的，可以说，已经很科学，很周密了，但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到头来，还是出了很多问题。
那么多公职职员平时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头脑。换句话说，大家都是人精，谁也不比谁傻多少，你想到的，他可能想不到，但他想到的，你一样也想不到，一些歪门邪道，令人防不胜防。
……
工作职员进厂之前，每个工厂的老板都接到了辖区政府的电话通知，请求其全力配合，尽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辞。
西州市恒昌轮胎厂。老板马家升坐在办公室里，自从接了这个电话以后，他就眯着眼一直坐着，想了十多分钟，霍然睁开眼，提起电话，打给门卫室，命令道，“一会有政府工作职员来，先不要让他们进厂，马上给我打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门卫就打来电话，“马老板，镇司法所的秦所长带人来了。”
政府工作职员进厂，当然要出示工作证件。三人小组中，谁的级别高，自然也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带头人。这个小组中，除了秦所长是副科级干部，其他两人都是普通科员。
“好。你让他们稍微等一等，我马上到，我亲身迎接他们。”马家升撂下座机，就下了办公楼。
听说老板要来迎接，带队的秦所长也不感到意外。公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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