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半月游（1/2）
周克缵发抖着手接过了两只瓷瓶，打量着瓶身之上不着寸缕分毫毕现的曼妙女子，周尚书却升不起旖旎的心思。
他怒视着顾伟奇，却是保存了一分理智什么话也没说。
周尚书眯起了眼睛，危险地盯着周程道：“周千户，此物既为房中秘『药』，假如镇远侯没有献给东宫，此物便应处在镇远侯极为私隐之地。
假如它已经献给了太子，那就应当收躲在东宫！
此两地，均非你能够涉足之地，你是在何处得到了此物？
再者你如何证实此物乃镇远侯之物，又如何证实此物已投献东宫？”
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周程无论如何答复都会把自己绕进往。
满殿君臣之所以对这两瓶媚『药』如临大敌，是由于他们对太子的懂得不是一天两天。
作为一个『性』子软弱毫无实权，时时受到要挟的储君，太子常洛没有品尝到权利的美味，老子尚且退居二线，儿子如若揽权擅政，这不是作逝世吗。
福王的存在已对太子造成了莫大要挟，可怜的太子只能成为天下个头最大的笼中鸟。
他唯一拥有，只能拥有的权利便是沉浸在交配，哦不临幸美人的舒爽中。
唯有如此，他那乾清宫的父皇才会放心。
对于太子这一点小小的爱好，即便以尧舜禹汤的标准期看太子的大臣们，也是无可厚非予以默认的。
顾子轩听到这两个惊艳三俗的名字，却是眉头一皱全力思索起来……
周程不疾不徐道：“部堂大人所言乃是常理，不过下官却是在指挥大人的值房中创造了此物。
当时指挥大人接到陛下圣谕便即刻回家，陛下圣命武安侯暂行代理腾骧卫事务，由于时间紧急，腾骧卫没有旁的值房安置武安侯，只能拾掇了指挥大人值房先行权宜。
赶巧了当时便是下官巡守，拾掇腾骧卫事宜便是下官安排，值房重地，当然只能下官动手拾掇。
在打扫到密柜之时，下官便创造了这两只瓶子。”
一番解释通情达理，无人能够立即提出公道的质疑，周程胆气大壮道：“至于此物是否为指挥大人所献，又是否投献东宫，部堂大人可以查看瓷瓶底部。
两只瓷瓶都贴有指挥大人亲笔所书的签条，一张写有‘万历四十一年东风楼’，一个题写‘万历四十三年千佛寺’。
而两处便签旁边同样贴有太子的便条，一张‘大善’，另一张‘烈如虎狼非长久也’。”
贾继春立即高声补刀：“部堂大人，如今证据确实本相已然大白！镇远侯以收躲媚『药』投献东宫，而东宫试用之后亲笔题写『药』效！
陛下，镇远侯把手禁中，肩负两宫安危责任不可谓不重大，君恩不可谓不深厚，而此僚不思报效君父竟以投献东宫为要！”
他的情绪越来越高昂，全部太和殿都回『荡』着他响亮激越的声音：“陛下，臣工科给事中贾继春弹劾腾骧卫指挥顾伟奇两大罪！
罪一，顾伟奇宿卫禁中而勾连东宫，按祖制，外臣不得投效内宫，顾伟奇按律当斩！
罪二，顾伟奇投献污秽之『药』秽『乱』内宫，按律当满门抄斩！
陛下，各位阁佬、部堂大人，自三皇五帝以来……”
完犊子了，老顾被对方一闷棍敲上了七寸，这一棒打得太狠太准了。
顾伟奇头脑一片空缺，如今根据贾、周二人的控告和证物，他的犯法线索明晰，证人证物铁证如山，容不得半分诡辩。
顾伟奇张了张嘴，喉头似乎被堵住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子轩急得满头大汗，『操』他二大爷的郑国泰，合着这是要弄逝世顾家满门的节奏！
今天的仇来日不加倍奉还，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发狠也救不了当务之急，他盯着两只瓷瓶，眼神忽明忽灭，渐渐燃起一丝猖狂。
万历被恼怒冲击得快要失往理智……
“贾大人，咱们三司还未做出定论，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给镇远侯定罪，是否太急切了一些？”左都御史张问达面无表情得质询着贾继春。
贾继春正引经据典空话得过瘾，蓦然被打断表演，他大怒道：“事实俱在眼前，张大人还有何疑问？”
“按你和张千户的陈述，联合瓷瓶的签条内容，自然案情成立。不过却有一个条件，若是两份签条并非镇远侯与太子的手笔，而是有人胆大包天摹仿构陷，又当如何？”张问达慢条斯理直击要害，众人失看的心升起了一丝盼看。
顾伟奇的神情却是毫无波涛，周克缵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让大汉将军将两只瓷瓶呈给顾伟奇，郑重道：“镇远侯，你可仔细打量这两只瓷瓶是否为你之所有！”
仔细看了看，顾伟奇确认道：“此物的确乃本侯所有，关于年份的便条亦是本侯亲笔所书。不过本侯一直将其收躲在卧室秘阁之中，从未投献与东宫，亦未见过东宫的签条。”
考虑了一番，顾伟奇决定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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