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毕业快乐（1/2）
话音落下，原昀南浸在浴池里，等了几秒钟没等到回应，正准备怀疑自己估算错了位置。
与此同时，顾北也正纠结着。
——要不要回答？
“在。”
她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伪装，心里头有道声音真切地传递想和原昀南说话的**。
原昀南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今天带你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怔了怔，顾北没料想到原昀南会这样开话头，抿嘴垂首，水光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眼中有些挣扎情绪，到底也没对他撒谎，“是有点累了，加上我来这里，也不知道和别人聊什么。”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自己融不进去。”
隔壁没有再传来男人说话声，顾北心里有些忐忑，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或者压根不该说。
原昀南回想起，几年前他还是高三，顾北刚刚入学帝都一中那个新年，再度启唇，“高一那一年寒假，我带你去温家拜年，也像现在这样，让你觉得不舒服？”
彼时他单纯认为是顾北在闹别扭，然事实上，是不是顾北也是像现在这样不适宜，不习惯，没有办法在他所处环境里，寻找到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归属感。所以，才会倔强地强行要求回家，也不愿再跟自己继续去拜年。
声音悠远地传来，顾北也被他勾起思绪，心头有些酸酸涨涨，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没说错，准确来说是说对了一半，当年她是不舒服，但更多是怕。
迟迟没有等到顾北回答，原昀南心里已经有数，良久后，哑着嗓子道，“抱歉，我以后会多考虑你的感受。”
“你不用道歉。”顾北半颗脑袋缩进水里，双眸动容，又从水里露出来，说话听起来就显得含糊不清，“我当时什么都不懂，还老给你添麻烦。现在也是，我在海城一个人，那天晚上要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我要一直和你说谢谢才对，我，我……不接受你道歉。”
她指的是，被尾随后有原昀南出现帮她挡下恶人那晚。
原昀南靠在接近顾北所在汤泉的木壁上，虽然断断续续，但他立起耳即费力又认真地把每个字听得一清二楚。
眼中泛起丝丝柔意，好歹算是个有良心的。
未来得及开口，顾北第二句话就来了，“你刚刚说，有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啊？”
大概是原昀南鲜少见地说了一大堆话，又可能是今晚的气氛，环境都太适合谈心，顾北放松了平时对待原昀南严谨态度，一不留神，话就从嘴里先蹦了出来。
不过，顾北还是稍显紧张，微微屏息，静待原昀南回答。
原昀南话语间带着笑意，“你想知道？”
顾北咕嘟地在水里打了个泡泡，你都这样说了，肯定想知道。
“不告诉你。”
“……”
切，不说就不说。
顾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正准备接话时，‘哗啦啦’水声骤然响起。
“我在外面等你，你别泡太久，夏天不适合泡温泉，会缺氧。”原昀南丢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隔壁汤泉。
他说起以前的事情，顾北耳边还能听到男人赤脚踩在鹅卵石地板上行走的脚步声，下意识也联想起那年春节，他寄住顾家时第一天，她急忙从睡梦中迷糊冲进浴室。
那时候也是这样，只是没有了现在的隔间。
睡眼朦胧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现在好像，也是没有穿衣……
曾经画面再次闯入脑海，萦绕不散，顾北仰头压着嗓子尖叫一声。
天啊，我还未成年，怎么可以那么不纯洁！
为了截断邪念，顾北赶忙利索上岸，挑了一件纯白色浴服，趿进木屐里离开汤泉。
出了汤泉换好浴服，原昀南也刚好换好穿着黑色浴服在外头守候，他发质偏硬，头发湿漉漉的情况下每一根都跟针衫树一样刚硬，看起来就扎手。
好巧不巧连和服上的纹路都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乍得一看还以为两个人故意穿情侣装呢。
浴池中冒起的画面还在记忆中荡漾，顾北耳根有些烫，红晕未褪，好在还有夜色，可以借着遮掩赧意。
“走，宁裕他们在前头搞了个篝火，过去看看。”原昀南将手机锁屏握在手里，领着人走到了山庄前头。
顾北步履紧跟，走到前头。
空地上果然架起了一个篝火，火舌高昂跳动，照的周围人群脸都映照得红通通的。火势很旺，即便山里清爽，原昀南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了会都给热的开始出汗，顿觉无趣，“你要呆在这还是回去睡觉？”
时间也不早了，一般这个点他和顾北都睡觉了。
“他们摆这个干嘛？”顾北有点困，但总觉得，高考完了这个晚上不疯狂一把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么久拼死拼活的勤奋。
“不知道，摆着有气氛吧。”原昀南有睨了眼篝火，兴致缺缺。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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