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钟情一面度余生(1/2)

短刀掷出后正中窗扇,一股击力直接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与此同时沈倾鸾也疾步到了窗边,正与外头惊恐失措的一双眼睛对上。

“怎会是你?”待看清那人,沈倾鸾便蹙紧了眉心。然她浑身的戒备放下,双目却微微眯起,仍有探究。

秦问远起先并非有意偷听,可江家二字一进耳,便叫她不得不驻足,此时面对沈倾鸾亦是颇感心虚。于是她垂下眼帘,急忙对沈倾鸾解释道:“我是来为大人送茶的。”

受人之恩,便总想做些什么认为回报,秦问远这话并非说谎,她确实是来给江宴生送茶。

而江宴生没沈倾鸾那般谨小慎微,赶紧过来打了个圆场。“是我叫她过来的。”

沈倾鸾瞧他一眼,奇怪问:“大晚上的你不歇息也就罢了,还不知避嫌?”

“晚间办案怪冷还轻易困倦,我便想着让她沏壶热茶送来,别的没想太多,”江宴生一边解释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尖,显然说得是假话,“何况这府衙里头我就认得她,自然只能找她。”

沈倾鸾心想两人也不过下午初识,怎就如江宴生所说的那般亲近?但秦问远不像是有坏心的人,再加上江宴生身边的护卫不止一人,她也就没在意。

“送完茶就早些回往歇着吧,不必对他言听计从的。”沈倾鸾道。

秦问远应了一声,倒是江宴生面色几变,隐隐还有自觉被针对的委屈。

沈倾鸾可不管他,说上一声便要离开,然没走两步,便听秦问远问道:“我娘的事情,大人可有了眉目?”

她牢牢绞着衣袖,见沈倾鸾回眸还有些忐忑地添了一句:“我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秦问远没说出口,可沈倾鸾也知晓她的担心,轻叹一声回道:“我自会努力,你且宽心。”

虽知晓秦问远尽不可能因此话宽心,但沈倾鸾能劝的仅是如此。

沈倾鸾走后,屋中便是一片安静,最后还是秦问远先从那些思绪之中缓和过来,朝江宴生委曲笑笑。

“原是想让大人喝些热茶热热,却没料手笨,反而扰了二位大人谈话,实在是过意不往。”

江宴生哪里会怪她?摆摆手安慰道:“都是小事,不必挂心。”

“那我再往给大人沏茶,晚间天冷,别冻伤了大人的手。”秦问远说着,便收拾起了脚下的瓷片。

隔着一扇窗,若是站着还能瞧见半个身形,可秦问远这么一蹲,江宴生便满心不自在,干脆出了屋子想帮她一起捡茶壶杯盏的碎片。

只是刚蹲下要帮忙,秦问远就将他的手推了回往,“大人仔细别伤着,这冷冬尾月若在手上落个口子,可最是轻易起冻疮。”

“那你呢?”江宴生无故问了一句。

岂料秦问远连头都没抬,手脚麻利地将碎瓷片放进木托,随口答道:“我习惯了。”

与母亲尚在一起时如何生活,秦问远已经不大明确,只记得那时亲力亲为,从无仆人侍候。

而后到了吟欢阁,更是动辄打骂处分,秦问远自问能逃离出来便是最大的荣幸。

可江宴生却心疼起来,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低声说道:“你跟了我,日后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可好?”

秦问远闻言一怔。

吟欢阁申明远扬,且不说在大央如何,单单是在南城这个处所,便是盛极一时的销金窟。

而作为吟欢阁近年的顶梁柱,秦问远自是有不少裙下之臣,如江宴生这般的话她听了太多,理应早已麻痹。

可此时她却眼眶微红,忙乱地抽回手,更是躲闪了视线。

“大人高看我了。”

说罢,她便端着木托落荒而逃。

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是身份的云泥之别,秦问远不敢信,亦是不愿屈服做个“玩物”。说来可笑,明明在吟欢楼磋磨了这么多年,她却还是想谋求一份简略的情绪。

可这份情绪,江宴生不可能给她,她也要不起。

一夜难眠,到了越日一早,二人反倒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江宴生理清有关江家和王知府的罪名,书信两封让随身护卫送回皇都,其一给江怀仁,其二给京兆府尹。

等将事情吩咐完,江宴生瞧着那消散在自己视线之中的人,如释重负。

怎样处理,不该是他能管的。

屋门被人轻叩三下,江宴生打开,便见秦问远站在外头,提着一个五六层的食盒,低垂双目。

“奴家借用了后院的厨房,给大人做了些早膳,大人且吃些吧。”

态度的恭敬,自称的转变,无一不是拉大了两人之间的间隔,江宴生明确她的意思,虽未点破,却也难免心中苦涩。

“放那儿吧。”江宴生说道。

秦问远应声,将食盒里头的清粥小菜以及点心逐一摆上桌,而后便退至一旁替他收拾起了混乱的床展。

“你不必如此。”江宴生只觉食之无味,放下筷子对她说道:“你现在是良籍,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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