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知行在心，气运成雷（2/2）
必就这么好说话了，再说了，我是从他教的东西，有了这样的收获，往问其他人，未必能有成果，所以最好能找出一点说法，明天也好捉住这最后的机会，当面请教！”
这样想着，华舍反而慢慢安静下来，从怀取出一本小册，翻开之后，摊开放在桌上，那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都是读书时碰到了疑问，最后几页，就是在听了邱言的一日讲后，生出来的怀疑和心得。
华舍逐字逐句的看着，回想邱言所讲的内容，试图从里面捉住要点……
时间缓缓流逝，夜已经深了，刻书馆内外一片安静，只有华舍所在的屋，和门房还有亮光，那门房老叟对此，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
“……人性总是从繁琐得到规律，转向简明；从艰巨获得经验，慢慢惠及天下……”
看着看着，华舍的眼睛，被其的一句话给吸引住了，这是句口语，却把一个概念给论述的很明确。
“繁琐、简洁，这个很好懂得，就是开真个时候诸事复杂，像我刚开端学刻字、印刷时一样，没有一点经验，更没有手艺，手忙脚乱的，等到后面熟悉了，找到了其的规律，就慢慢熟悉了，这做起工来，便得心应手了！”
本来这雕版做刻，就是一门手艺，足以传家，华舍若非走的孟府的路，也休想能够学到，当然有着深进感悟。
看着雕版，回想经历，他心底的动机接连涌出，却不散乱，被一条线串着，层次分明。
“至于艰巨与惠及，邱先生举了纸张为例，造纸复杂、技法机密，初时寻凡人难知，产量也十分有限，物以稀为贵，寻常百姓家，在最早的时候根本就用不起，等到技法流传，这才走进寻常百姓家。”
想到这里，他又按照“知行”法门，将这道理，带进到身边的事。
“从这方面来说，雕版之术也是一样，开端时只有那富朱紫家买得起，渐渐普及，才走进寻凡人家，但当初被奉可贵的雕版书籍，现在却被高门大阀看不起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这些典故，都是他平时自己收集、又或从匠人口所知，但不断记忆，早就如数家珍。
这思路越发清楚，华舍忍不住再次感叹起这套“知行”之法的精妙，将晦涩的章经义和身边之事联合，不光一目了然，更能加深对章语句的懂得。
“先生所传这套思索之法，真是惊人至极，必是弥足可贵，换成其他人，十有八是不肯传授的，这与会的人，都与先生素未谋面，却都蒙他传授，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学得，光是这份胸襟，就远超寻凡人物，难怪能有那般成绩，这么一比，那些以己心度先生之念的人，就显得有些狭隘了……”
摇了摇头，将思绪收了回来，华舍的视线再次落到雕版上，但这一次，他心里的动机已然不同。
“雕版之法可谓繁复，我曾听说，那官府曾组织起来，拓印书册成典，分成几版，分列皇宫与几城书阁，那部《大典》，用版十三万以上，为了做雕版，就砍掉了几百上千棵大树，而刻印完成之后，则成了废物，虽说隆重，但耗费人力不小，平时刻印也不方便，一个不警惕刻错了字，就要整版放弃……”
他拿起手边的雕版，高低看了看，一个动机浮现起来——
“若有一法，能不复这般，或许就是推动人性了吧……”
轰隆！
这个动机还未落下，屋外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道惊雷！
刹那间，雷光四散，令大地有如白昼！
雷光闪耀，依稀在他身边显出一道气运，在虚空延伸到未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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