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章（2/3）
“为什么要记得，就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沈知离闭了一下眼，张口咽下。
怀中的女子睁开无神的眸玩偶般毫无知觉呢喃：“恨……杀了他杀了他。”
羽连坐在沈知离身边，眉头微皱。
从床上跃下，便动手去取羽连腰间别着的钥匙。
为什么这么固执！
羽连扶着肩膀将沈知离推进屋：“身体不好，你先回去休息罢。”
水面倒影中的女子依然年轻，只是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不断的对她灌输明明属于他自己的恨意。
羽连放了一个小纸包在沈知离怀里，轻声细语哄劝：“这是蜜饯……喝下去再吃就不觉得苦了。”
“那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羽护法？”
也许是太自信，羽连对沈知离伪装出的表现一点也没有怀疑。
“原来是这样。”
饶是沈知离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记不清，唯一的办法是在她还记得的时候，记下来。
羽连渐渐笑出声：“因为先天不足，我的经脉承受不住内力，什么武功也不能学。如果不是有天生能分辨毒的天赋，我现在恐怕还在做着最低贱的仆役……能做到魔教右护法的位置，你以为很容易么？而这一切他从出生时就已经拥有了。”
“还……给我。”
粗布灰衣的彪形大汉站在城楼处向着沙漠尽头远远眺望，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跃跃欲试：“十二老弟，这魔教果然都是纸糊的，才过多久啊这旭日城就被我们攻下了！不过，哈哈，也得感谢老弟你特特从齐州运来的攻城器械。照这样攻下魔教总坛也指日可待嘛！明日一早我老盖就带人先到这沙漠里探路……”
沈知离拽住羽连的衣袖，死命往下扯……就算记忆力衰退到她已经不记得为什么要去抢，身体里还有个声音在说，不想忘记，她不想忘记，要拿回那些纸，一定要拿回来。
但眼下……黄薇花粉和毒狼草汁的配对绝对不会有问题，而且这世上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怎会有问题！
沈知离移开视线，攥住被角的手紧握：“我……恨……我想……”
趁着羽连不在，沈知离把自己还残存的记忆书写下来，贴身放在衣襟里，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阅那些纸张，再佯装记忆力越发的差，用以迷惑羽连。
羽连笑：“不记得也没关系……他是个负心人，他伤害了你，欺骗了你，你非常非常的痛恨他，甚至选择了遗忘和他的记忆……”
……才怪。
到底为什么活着……
沈知离动手去抢：“给我。”
……难道我已经到了记忆力衰退的老年了？
沈知离抬眸，眸中显得很迷惑：“十二夜公子……”低头，“我想想，好耳熟……”
“到时候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死活，你是谁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羽连一愣，旋即垂下眸道：“你为什么想见他？”
“跟他比？”
……让她想起来的办法就是羽连每天都会对她说相同的话。
又静了许久。
“我不想这么做的。”
“你恨十二夜公子，恨他，恨得想要杀了他……”
“你要去哪？”
羽连用手轻抚沈知离半长的发，语气极之温柔，又隐约有几分叹惋：“……可我觉得，你这样未免太便宜那个负心汉了。忘了他，让他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你其实……一点也不甘心罢。”
……要不要这么对待一个快要失忆的人啊！
距离他不远的白衣男子语气温文，微笑道：“那就麻烦盖大哥了。”
但到底是男人，沈知离的手顷刻无法动弹。
倦鸟飞朔，落叶满地。
沈知离继续用困惑的目光看着羽连。
在羽连喂完沈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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