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章（2/3）
情愿，没什么好后悔的，也没有觉得吃不吃亏……他忘记不忘记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花久夜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极其的可怕，声音像是从齿缝间厮磨出来。
实在挣扎不过，沈知离深吸一口气，冲着他低吼道：“师兄，我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我不想死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
……她原本就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是师父给了她生命给了她温暖，即使用生命报答也无所谓。
师父摸着她的头说。
她把花久夜的手拽下来，淡淡笑：“师兄，我已经不小了，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自己有判断。”
沈知离依然背对着他沉默。
花久夜的面色在夜色中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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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离又停了停：“是。”
纯阴体质女子的血液。
是的，心甘情愿。
沈知离低喘道：“十二夜华。”
师父给予她的早已经超过了生命。
就算花久夜……
沈知离挣扎：“不要。”
他们之间那些亲密的美好的相处，原来都是假的。
不答应，师父会用药让她忘记这件事，离开回春谷再托一户人家照顾她，她可以平平安安活到老。
衣服后颈被花久夜拽住，粗重的鼻息喷在耳后，微微湿热，他的声音低沉到阴冷：“不说清楚就想走？师妹……你也太不把师兄放在眼里了罢。真当我是死的么？”
蛊虫距离沈知离只有咫尺的距离。
他无法忍受，无法相信，种种种种化作对沈天行的痛恨，对回春谷的痛恨。
花久夜：“哪怕你知道他为了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去送死？”
她记得那些师父教导她的时光，一字一句不厌其烦的讲解，即使记错也从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沈知离摸向心口，仿佛坚定信念一般的姿势，沉声道：“师傅是死是活，答应了他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做到。”
花久夜不耐烦的把沈知离的肩膀扳过来，沈知离的脸上一片平静，没有预料中的惶恐不安又或是难过悲伤，寂静的就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沈天行选中的那个女子，是沈知离。
“……没有强迫，没有不满，即使为十二夜华死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沈天行原来只是为了种子才收他为徒的……
——对不起，委屈你了。
他的手指像蛇，冰冷而让人毛骨悚然。
沈知离低头，声音平静：“十二夜华的孕育至多不过再一年就会结束……开花的时候，需要用我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去献祭，然后花开，花心成熟就可以取下来使用了。”
“另有所图又怎么样，但师父给予我的那些不是假的，不论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
良久，松开：“不用了。”
“什么意思？”
而更让他觉得无法忍受的是……十二夜华根本是一朵妖花，它的养料竟然是血液。
沈知离低头不去看花久夜，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她不想忘记不想离开。
花久夜想也不想，立即便道：“那我现在就去毁了十二夜华。”
——女孩子是拿来宠的，男孩子是拿来揍的，很公平嘛。
微风袅袅，如泣如诉。
“胆子真大啊……都学会跟人上床了，还会自己给自己熬这种药……”勒住沈知离纤细的脖子，“你应该知道他要走了罢，他要走说不定还会忘了你你居然跑去跟他上床，简直蠢不可及……”手指渐渐收紧。
花久夜手上一顿，神情瞬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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