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泥菩萨(11)等离开以后,我可以供……(1/2)
四人在地窖里休息会, 决定返回。
神明造线,股金光拧成条粗绳,绕满木箱整个表, 禁锢着里头那个诡谲神像。
河神示意赵游:“可以, 你试试。”
唯有赵游不受神像影响, 神像只靠他带回去。纯金人高的神像,木箱钉满铁钉难以下手,最后是河神搭把手,施术法减轻赵游负担。
赵游着金光制的绳子, 满脑子却全都是刚才复活菩萨时的绮丽,他想到出神。
河神还很有耐心地等会, 金光绳才打下赵游的腰侧。
“发什么呆呢?”
“哦、哦哦。”
赵游含糊地飞快应, 他伸出手,四条绳子的端头就自动在他腋下分别打结,身上背重负, 他眼神却飞飘,状似毫无目的,满地窖绕, 最后眼才敢去真正想。
蔺怀生也在注视他,莫的赵游被得有些慌张,他突憋着股气, 仿佛要做给谁,结果起势太猛, 差点连人带箱往前摔个大跟头。
赵游好不容易站稳后,与众人相觑。
“原来……也不重?”
蔺怀生实在也为他松口气。
忽,汪旸说道:“别这么冒失行吗?金身万掉出来,我们个都要完。”
身为亲近的朋友, 汪旸的口吻有些冲,好像心里憋着什么邪火似的。方才他避开蔺怀生的示好,场度尴尬,他本人却仿若不觉般径直走到角落,谁也不理。这会是他这么久以来开口说的第句话。
赵游脾气好,但也不是泥善人,他竟当即就刺句。
“汪旸你吃火药语气这么冲?”
两人的冲突来得莫,就在蔺怀生想着是否要劝劝的时候,汪旸却没有再应。他倚在昏暗的墙角,叫人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赵游到底不愿意朋友吵,他抿抿嘴,意识到自己也有些过激,之后的腹诽声音小得倒只有他自己才听明白。
“这会又像个哑炮……”
河神冷眼旁观完,说道:“那现在就走吧。”
“早点回去,以免突生意外。”
河神冷静地陈述道:“我有预感,这尊神像诡异的地方还不止如此。只要还把神像随身带着,之后还会发生事。”
河神这句话实际上是种隐晦的提醒试探,但没有谁现在提议要把金身留下。尽管他们对于神像的归属用途从未有过公开、正式的讨论,但也心照不宣:神像不可留在这里。
蔺怀生说:“我赞同河君。”
“赵游。”
被蔺怀生点的赵游下意识抓紧绳子、挺直背,木箱子直直戳着地窖的豁口。蔺怀生松开手中伞柄,油纸伞向赵游飞去,最后遮住他木箱。而蔺怀生自己则毫无屏障。
“菩萨!”
赵游,立刻急,连汪旸也变脸色,两人情急之中都忘此时蔺怀生早已今非昔比。
蔺怀生微笑道:“没事,你撑。”
“菩萨你的身体……”
“无碍。”
不知何时,河神走到菩萨身边他并肩,他们之间有丝间隙,却无人够插足。赵游后知后觉想明白,原来神明神明是这般相配啊……他的舌头顿时像是被猫儿吃,赵游不再说什么,只含糊地点点头。汪旸也是。
蔺怀生对赵游说道:“谢谢你记挂。虽是泥身菩萨,可若什么都不做,也有些太说不过去。”
原本说着叫赵游走近,最后却是菩萨靠近。菩萨足尖微点,身轻如燕跨过积水地,头顶、脚,处处叫人为他胆战心惊地忧怕,他倒云淡风轻如他的帛纱。
赵游忍不住去他,菩萨雪白肌肤上的臂钏,他不知道自己想出些什么,也许只是先前叫汪旸紧紧攥着,他没有机会过,所以如今以种弥补的心态在补足。赵游得够仔细,明白那里什么也没有,菩萨是泥身,菩萨也是神,凡人握得再紧也没有留痕迹。而臂钏不是菩萨的象征,也不是菩萨的本质,它只是菩萨锦上添花的装饰。那他在什么?原来他只是不敢去什么。
赵游觉得自己脑子很乱,纷纭庞杂的情绪全都来冲撞,他没有个抓到,不要提想明白,而这份无为无力,让他在对蔺怀生时有种胆怯,仿佛他不够格站在菩萨前。
忽,赵游感觉身上暖,他身上被雨淋湿后皱巴的衣服竟全都暖干。他不得不菩萨。
蔺怀生指指窖顶的破口。雨依泻着,可天色却全暗,在缭雾重雨中,天黑来得毫无征兆。
“你之前说,晚上湿衣服睡觉不舒服。赵游,你路辛苦,再坚持会,我们很快就回去。”
赵游有瞬间的大脑放空。
出发时那些微不足道的话突被菩萨郑重地掷回来,赵游接得好笨拙,但是他宁愿傻愣愣模样地抱着,也不愿意放下。原来汪旸也是不想放下,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菩萨,”赵游问得突,“你对信徒有要求吗?”
他的话让蔺怀生出乎意料。
菩萨还未答,河神却应道:“你还不行。”
赵游下意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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