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官问(下)(2/3)
最讲究的是等级尊卑,这在官场上更是到了令人纠葛的地步。不论排场、筵席还是公务,下属皆要小心伺候,生怕上司一个不高兴便要剥去官袍。为官者,只要成了上官,即便随便的哼哼唧唧,在下属眼中都是高深莫测。通常上官都会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要下属对其毕恭毕敬。”
“但官场最累的莫过于不能随便说话,所谓官身不自由,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不得已,实则官场不过是一帮说假话的人都混在一起你哄我我哄你罢了,这就是官话官腔,若是你想要破例而行,必将被排斥于外,不过你在琼州却占了地利之优。”
“地利?先生为何如此说呢?”
王闿运笑道:“琼州地处海外,距京师数千里之遥,政令多有不通,在这里,树好栽矣!”
树好栽?刘摩笑笑没有言语。
王闿运接着道:“为官与为人不同。某县令让一位高明的瞎子算命,瞎子不知来者是县令,摸着县令的头说,‘此乃狗头,贱也!’县令的随从惊而大怒,欲揍瞎子。县令以手势止之。瞎子又摸县令胸,曰,‘此乃鸡胸,气量窄心计多也!’又摸膝盖后大惊,‘此乃虎膝,宜跪,当为七品官也。’可见在黎民心目中,即便是再丑再贱,一旦为官便卓越于世人。官场乃一大染缸,即便再清再白之人进去之后也会面目全非,否则只能被人踢出缸来。”
刘摩觉得脑袋越来越大,岔开话题问道:“先生对权臣如何解?”
“权臣?”王闿运面上又显现出激动之色,盯住刘摩看了一阵,笑道,“有意思!既然你这么问了,我给你讲讲。”
“权臣,并非是指其头衔、职权,而是指其在朝中的能力。比如魏忠贤,不过是一太监,权倾朝野,无人可比。然‘权臣’未必是‘奸臣’。宋之岳飞、秦桧,俱为权臣,但一忠一奸,千古昭然。权力本身之大小,实在与忠奸无关。权臣固然能为奸臣,‘懦臣’、小臣莫非就做不得了吗?”
王闿运压低声音道:“当年我曾力劝曾国藩自立,将天下引为三足鼎立之势,曾国藩却不听我言,终身忧谗畏讥,夹着尾巴小心做人。或许还是周彦所言极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权力之‘璧’,最能招祸。查诸史册,但凡‘清君侧’而被翦除的,大多并非奸臣,而只是权臣而已。”
“权臣与懦臣之分,在于能力之分,权力乃是公器,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但今世官场皆是伪君子,裹道德之戏袍,唱清高之笙歌,行苟且之能事,心口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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