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都是黑暗(1/2)

“呯!——”楼下发出很大的砸落声,与商越过扶手重重地摔下楼,脚一踏空时他便失去了知觉,所以连一声“啊”也没叫喊出来。三本书同时零乱地摔落在地板上不规则地弹跳了几下,两根细柱落下滚到了一边。

“啊!!晓芳,快来呀!!不好啦!!”张婆婆正在厨房,听到意外的声响她立即跑到客厅。

晓芳与秀文正聊着家庭趣味话题,在楼梯口听到砸落声时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不过,她们随即便听到楼下婆婆的惊叫声。

她们惊恐地往客厅地板上望去,看到与商侧着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秀文双腿一软身体跟着下蹲,被晓芳见势扶住,不然她就会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秀文带着怪异的哭腔(由于惊吓过度她已经哭不出也喊不出来),被晓芳扶载起,拖磨着脚步到了与商身边。可怜的母亲,眼看着儿子倒在自己的面前昏死过去,她确实无法站立了。

她们心里充满着悲伤顿痛,不断地呼叫着与商,可是他却听不到这些。

(可怜的与商,可怜的孩子,他死死地闭着眼,脸色出奇地苍白,整个身体蜷缩住,偶尔抽搐一下,看上去奄奄一息。)

“啊!老天呀!”晓芳掩面哭泣。

秀文绝望地瘫坐在地板上,过度地悲伤,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救助自己的孩子!——眼里的泪水不断地往外溢出。

晓芳镇定下来,叫婆婆立即往街上去叫来一辆人力三轮车,然后尽量轻柔地抱起孩子——他的身体象散了骨架一样很无力,在婆婆的帮助下,她和秀文一起坐上三轮车直奔本市最近的医院,然后,张婆婆又急忙将消息告诉孩子的爸爸慕容森。

车夫卯足劲,一路呼啸而过,途中经过一条较长但比较平缓的下坡路,转弯即到医院。用了约五分钟时间。

这天,医院里的病人出奇地多,医生忙碌地穿梭在各个病房之间。

晓芳在医院走廊找到一张长椅,让秀文抱着孩子坐在那里等,她去负责找医生。

秀文一直绝望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她的眼神片刻不想再离开他——他是如此天真可爱,不久前才刚过了十岁的生日,他个子也长得很高了,可现在不管她怎样呼唤他,他却始终闭着眼,身体不停地抽搐。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这让她越发痛得揪心,她第一次感到极度地无助,在绝望的悬崖边等待奇迹。

晓芳半跑着领来了一位医生和两名护士,她找到一个在这所医院里当主治医生的同学,他们关系还不错。在她的努力帮助下,他们从死神那里争回到一些宝贵的时间,与商被立即送进了抢救室。

(灾难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意志上的磨练。因为他是被上天选中的宠儿,只有当他经历并承受住痛苦的磨练,他才能突破自我。)

此刻,他沉静无声地躺在手术台中央,死神和生命之神同时站在他的左右两旁。要么醒来,要么被带走。他必须搏斗。

爸爸闻讯后以最快的速度飞车(自行车)过来。

“哦!慕容!我可怎么办呀!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秀文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痛苦的同时连连自责。

他急红了眼眶,但看到妻子悲恸的哭泣和无助的神情,他忘记了责备,而是紧紧搂住了她,他坚定的眼神充满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轻轻地说道:“抢救很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话时,他望着晓芳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半小时以后,从抢救室出来一位医生,他们赶紧迎了上去,围住问道:“医生,请问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还在昏迷中,现在正给他输液补充能量,先观察看看情况,由于是后脑勺着地,有可能是脑内出血,情况严重的话需要头部开刀做手术,那样危险性就更大,不过,目前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按照职业习惯,医生如实描述了病人的情况,又简略地安抚了家属。

这回答听起来不太明朗。

晚上十点刚过,医生把输着液体的与商推出抢救室,安排在单独的病房里护理,他虽处于昏迷,可情况已经基本得到稳定,但是在清醒过来之前仍不排除头部手术。

晓芳很晚才告别回家,她心里感到既内疚又难过。

慕容夫妇整晚寸步不离地守在孩子身旁,他们没有吃任何食物,这种焦虑和惶恐比自己受伤病重更加强烈。

一整夜,他们俩都没有休息,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为祷词向上天不停祈祷,言词恳切,感人肺腑。一方面担心失去儿子,一方面又开始想象那比终日黑暗更可怕的结果——植物人。

晚上,护士每间隔一段时间便进来查看情况,更换新的液体。

(也许,上帝永远不会抛弃那些善良正直的人们,他默言地倾听、注视着这一切……也许,与商还需要再休息一会……)

第二天,与商仍然在昏迷中。他是不是有些太顽皮了,这孩子,知道快要开学了,难道想用这种方式逃过老师的作业检查吗?

一早,慕容森便托人向单位请了一周事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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