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琥珀(一)(1/2)

第十四章 琥珀(一)

真意回到坤宁宫时,并没有见到皇贵妃口中所说的场景,宫女内侍只是各司其职,或忙碌或安静地侍立。这才发现,自己上了皇嫂的当了。

被白芷带到悠儿面前,自己还未开口便听皇嫂道:“下回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爬窗户!传出去,这是堂堂一个公主该做的事情么?你在王府里爬不爬的?回头我问问臻昕才行。”

真意见悠儿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是眼眉间堆着温和的笑容,心情很好,遂也不敢发脾气,乖巧地腻上去笑道:“别告诉他……求求皇嫂了。我以后定不爬窗,您千万别叫他知道。”

悠儿捏了捏真意的脸,“以后长记性才好!对了,明日送你到央德姑姑那儿去住几日,陪陪你四姐姐和慈悫母妃。”

“明儿就走?”真意先是兴奋,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是我放心不下杰项,那小子从没那么惨过,真可怜。”

“什么那小子?”悠儿嗔道,“哪儿学来的说话腔调?”

“可是……意儿真的不放心他,我在宫里好歹还能和他讲讲话。”真意虽然很想出宫去,可为了杰项,还是愿意牺牲的,“要不等他好了我再出去。”

“你不放心什么?怕皇嫂不让他吃喝还是不给他请太医?小小年纪在想些什么?”悠儿说着却将真意的手握起,轻轻为她套上一串琥珀,色泽比原先那串更深一些,一样的玲珑剔透,亦是极佳上品。

“这是给我的?”真意奇怪地看着腕上的链子。

悠儿笑道:“是啊!若是有人问你那天遇到了谁,你自然不能实话实说。皇兄要我告诉你,若有人问你,你就要他来问皇兄,就说是皇兄这样嘱咐你,你不能抗旨。”

真意应了,又问:“那为什么要给我一串新的琥珀?”

悠儿不能告诉真意原先那串琥珀其实是从闻人渊手上拿来的,她也不能笃定闻人渊会不会对杰项以外的人再提起这件事情,所以她必须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遂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有人知道了其中的事情呢?倘若问起你什么琥珀的事情,你就大大方方地拿这串琥珀给他们看!”

真意会意,笑道:“本来好可惜带不了那一串,如今这条链子也能让我过过干瘾。”

悠儿喜欢真意的一点即通,叮嘱了几句便要唤了白芷来预备热水为公主盥洗。

真意却又神秘地对悠儿道:“皇嫂,今儿的事情蹊跷的很。杰项说那张抄写了词句的纸,原本是我的。我素来把这些东西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从不拿出去,又怎么跑到上书房里去了?”

悠儿眉头一皱,将白芷又打发下去,要真意将事情细细地告诉自己。

窗外,月色如洗,月光所到之处明亮而美丽。可那些仍旧躲在暗处的阴谋诡计,却是洁净的月光所无能为力。于是,除了人本身,谁也无法将它们湮灭。

翌日,京城狂风大作,缘亦担心骑马不安全要臻昕坐轿子上朝。奈何臻昕乐意骑马,她见扭不过,只得千叮万嘱,又多派了几名随侍跟在臻昕后面,并带着宝清好月一直送到门外。

臻昕带人走了几步,又在寂静无人的永安街上看到一架马车,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只是与上一次不同,马车从身边驶过时,他心里没有出现那种微妙的感觉。使得臻昕对那天早晨所遇马车的好奇更浓,一并也想起了真意在路上遇到的人,还有……闻人渊说的那串琥珀。

“意儿有琥珀饰物么?我并没瞧见过。那丫头究竟遇到谁了?”

一边想着已骑马过了两条街,突然见定山公爵府的大门匆忙打开,韩柔竟直接骑着马从里头出来,继而直奔西边去,匆忙间都不曾看到臻昕一行。

“去问问怎么了。”臻昕心下担心,遂吩咐身旁的随侍。

随侍领命上前询问了定山府的仆役,回来对臻昕道:“说是大风刮塌了马场的一间马房,好多匹马受伤,且有几匹马受惊逃走了。”

臻昕眉头紧皱,念韩柔一个弱女子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身为朋友自己完全有义务帮忙。可是早朝在即,若耽误了又要如何向皇兄交代?

“你们都不必跟着我了,即刻去西郊马场帮助韩场主,不管有什么事情,王府能帮忙的必须尽力,我下朝后即刻就过去。”臻昕最终理智地选择了上朝,他不希望自己的一时冲动,反害了韩柔。

众随侍领命,一个个拍马往韩柔离开的方向去。

这一日的大风,直到过了午饭时分才渐渐平息,于是真意也等到下午才得皇嫂的“赦令”被送出宫来。真意本想出了重华门就自己先去逛逛,偏巧嫂子姐姐都了解她,早有马车在宫门外等候,任是哪儿也去不了。

真意本有些失意,可见到来接自己的竟是四姐夫,又喜出望外,极乖巧地跟着他上了车,一路上天南地北地问了舒尔好些话,完全忘记了自己本要闲逛的心思。

舒尔亦极有耐心,一一回答着真意的提问。他承认有那么一刻是恍惚的,仿佛以为自己在和茜宇说话。但他很明白,马车里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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