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2/3）

他说他曾是巫族里的佼佼者，是一族之大巫。

“什么？”男巫一怔。

只能坐听对方的胡喷，还好，河水奔腾的声音掩盖了大部分噪音。

呵，她有什么错？她淡淡瞥了对方一眼，继续凝望滔滔不绝的河流。

担任首领的那些年总有决策有误的时候，那些因她一时失误被活逮被外族饲养生啃的族民所受过的苦，她总得生受一遍才能抵偿。

“巫工，”吵死了！老人不耐地出声，音色沙哑无力，“你变了……”

而她，才百来岁便只能坐等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大河氏，”对手近在咫尺，让他狂喜过后感到分外疲累，蹒跚走近她的身后，阴沉道，“你寿元将至，但只要你求本巫，本巫可助你延寿百日……”

可巫也分很多种，有战斗族，有擅长卜算吉凶，有祈福和巫医等。这名男巫擅长卜算吉凶，不擅战斗，所以依赖人族的保护活命。

“你曾是高高在上，以诛灭邪魔为己任的巫。”老人缓声道，“可屠魔者成了魔，巫工，你巫力减弱的根源在于，你已不是巫，是魔……”

他说他曾灭杀过无量邪魔。

“大河氏，你可知自己曾经对大巫不敬？”对方盯着她絮絮叨叨，兴奋得声音逐渐尖锐高昂，“冒犯大巫者，当化齑粉回归混沌！”就问你怕不怕！

可她人老耳又聋，就算听到了也不为所动。

身后气息一瞬凝滞，良久之后才传来一句：

“大河氏，本巫给你一个纠正的机会重说一遍……”

纵使能力一般，也比人族强几倍。

他见势不妙便开始叫嚣是她克了部落，只要她在部落一天，部落必有损伤。

“大河氏——”见她不答，男巫不耐的声音高高扬起。

受他唆使的部落每每铩羽而归，渐渐地，他所到之处皆受到排斥，最终不知去向。

在此界，神魔大战之后，实力强悍的巫族各凭本事迁居别界，剩下能力一般般的巫。

最初，部落里的族老们是信他的。次数多了，族老们还夺了她权换个新首领上位，直到部落险些一再损伤惨重才开始质疑他和新首领的能力。

“从出生至死，我依旧是我；而你已非你，”老人凝视河水滔滔，不紧不慢道，“终将堕落成魔。”

他说他因诛魔救人伤了筋骨，仅剩卜算之能虚度余生。

他说他是人族的守护之神，为人族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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